中国教会和社会中最一穷二白的群体隐修团体修女们希望有一个圣体光
中华人民共和国的默观生活修会团体是遭禁的,但修女们仍然渴望善度默观生活。她们一穷二白,有些隐修女一年的生活费用不到一百欧元

北京(亚洲新闻)—在此,我们全文发表一位多年在中国生活的人士给本社发来的专稿。因安全原因,我们对作者的身份予以保密。

 

亲爱的朋友们,

       教宗本笃十六世于上主日三钟经后发表讲话提及十一月二十一日“支持隐修团体日Pro Orantibus”的话语,深深地打动了我。教会将每年的这一天,奉献给那些在隐修院里毕生恪守祈祷默观生活的隐修会士们。教宗表示,“让我们感谢这些全身心地投入祈祷、完全依靠天主恩赐生活的兄弟姐妹们”。教宗要求我们大家积极行动起来“支持隐修会院的物质需要”。并补充说,“亲爱的(隐修会)兄弟姐妹们,你们在教会和世界中是必不可少的。我与你们紧密团结在一起、满怀深情地降福你们”!

       同一天,一些修女请我帮她们购买一个圣体光,以便朝拜圣体用。我立即花了1,400元人民币——约合140欧元,为她们购买了一个崭新的圣体光。在中国工作的这几年里,在从事关怀中国穷人、“生产力较低”群体的工作中我发现,“中国教会中一穷二白”的恰恰是修女!

官面而言,中国没有隐修会。政府将其视为“没有生产力”的群体,并予以取缔。但从八十年代起,出现了越来越多的教区女隐修团体。她们的生活,堪称是不折不扣的一穷二白。理由很简单:

1.              她们是女性。在传统社会里——在农村地区则更加严重,她们没有受过什么教育、也没有机会受教育。只有在确保家里的男孩子——有时是第二胎——上学读书后,父母才可能花钱让她们去上学。为了生男孩,许多人常常会选择性地将女胎堕掉,这种现象十分普遍。如果女性就业,当然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收入也不会很高(通常,女性的收入会比男性少30%-40%)。

2.              修女和初学生受一位主教(在这里是这样)管辖,而主教所有的经济收入要养活许多人。更多的修女,在本身就很贫穷的年迈主教管理之下。如果是政府不承认的主教,那经济问题也就更加严重了。一旦地下教会的主教去世了,问题就更复杂了。这种情况下,修女们不但丧失了经济来源,甚至都没有人承认她们。此外,留在地下教会也不会被承认为修会。修女们便陷入了经济拮据的窘迫境地,因为从法律角度而言,她们的聚会活动是非法的,还可能会与警方惹上麻烦。官方教会中,也有人对她们的修女身份表示质疑。这的确是无事生非,给修女们带来了许许多多的痛苦和困难。有时,修女们为了继续留在一起,努力想办法让政府承认她们是一个“社团”或者“团体”。但是,这种要求往往会遭到拒绝,因为大家都知道她们是修女!由此,她们的苦路也就无穷尽地持续下去了——得不到正式承认,仍继续象修女一样生活;初学和修女们努力寻找可以帮她们出国的修会。此外,还有许许多多的不满、诽谤和痛苦。在此艰难的情况下,许多圣召也就半途而废了,或者倍受深深的心理和精神创伤。

了解了上述种种难以描述的复杂情况后,我的心中象打翻了五味瓶。当看到几位骨瘦如柴、抱病在身的萦弱修女后,我心潮起伏。我发现,有些隐修女一年的生活费用不到一百欧元。尽管她们一无所有、一穷二白,当我问她们需要什么的时候,她们首先提出的要求是能有一个圣体光——能够在团体中朝拜圣体用的、在她们工作的堂区里好好祈祷的圣体光。我在心里立即虔诚地感激上主,因为,祈祷真的可以给我们生命。我立即找到经济条件较好的教友,满足了她们这个小小的愿望。